





朋友介绍我去缅甸发财,到了地方对方囚禁我在屋子内不让出去。
我意识到被人诈骗,想尽各种措施出去,都徒劳无功。
亲眼见到舍友被殴打至死后,我屈服与诈骗集团一起干起了电诈拐卖的勾当。
在此期间,我结识了患难好友宋刚。
宋刚告诉我,没有完成业绩的人都会被剖腹,割除器官进行买卖。
吃豆角
作者有话说
作者忙于写作,虾米也没说
我痛呼一声,从铁丝网上坠落在地。
茂密的草丛隐藏了我的身形。
宋刚无论抹去多少雨水,也看不见我的身影。
与此同时,天边闪烁的雷光使守卫看到了宋刚他们。
守卫大喊大叫,不管其人是谁,端起枪扫射。宋刚以及其他几位同伴顿时面如土色,跌落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疼痛使我陷入了晕厥。
等我再次醒来,天际已经起了一道黎明的曙光。
我知道此次逃跑已经失败。
再不回宿舍,等组长点名我也会暴露。
时间掐的刚刚好,我刚进宿舍。
组长扶了扶他的金丝框眼镜紧随其后。
“今天有一件重要事情说明一下。”
“昨晚有人企图逃跑,他们的下场去篮球场一看便知。”
“我希望你们引以为戒,不要再有相同的想法。”
我惴惴不安,昨晚我只听得宋刚一声惊呼,昏暗的视界跃进几道身影。
其后我便昏迷不醒。
结束一天的工作,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路过篮球场。
篮球架子上倒吊几具尸体,我汗如雨下。
那正是昨晚宋刚的几名同伴。
我不敢多看。
他们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宋刚呢?
我不着痕迹多看了几眼,我没有找到宋刚的尸体。
莫非,守卫没有找到,被狼给叼走了?
到了晚上,金丝框眼镜组长找到我,我一开始以为我的末日即将来到。
结果他另有其事。
“三黑子手下少了几个人,你先去他们组充充人手。”
接着他叫了一个人,带我去熟悉工作程序。
“听着,这一组和你之前待的两组不同,比较简单。”
“就几个字。不要说不该说的,不要听不该听的,不要看不该看的。”
话音落下,他走在前头,领我去工作场地。我越走越心惊,这不是宋刚带我去过的小黑屋吗?
那人推开门,还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熟练找了一副担架,停在床边推下一具尸体。
“来,一起把它运到后山。”
我几乎是双腿绞在了一起,整个身体抖成筛子才完成了运送尸体的工作。
放置尸体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大坑。
旁边有许多火把,想来是焚烧尸体所用。
临走前,白布从尸体身上滑落。
我莫名觉得尸体残存的破旧衣服有些熟悉。待那人稍稍走远,我靠近尸体翻过身子,定睛一看,正是宋刚。
我心神俱震,双腿急速后退,一不留神,脚绊到了石头上。
我飞速爬起,拍拍屁股飞奔回宿舍。
我连喝了几口水。
没有想到宋刚死的更为凄惨。
我细细回忆,他双眼圆瞪,死不瞑目,手脚全是铁丝网划出来的伤痕。
我扶额叹息,最后,宋刚还是没能逃脱他的命运。
难道我们被抓进来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
时间飞逝,原来的金丝框眼镜组长不知何时起忽然消失,由一张刀疤脸代替。
新来的成员纷纷猜测,金丝框眼镜去了哪?只有我大概知道,他既不像三黑子那么心狠手辣。
也没有大壮那么粗暴残忍,业绩自然成了倒数第一。
责任也就由他来承担。
慢慢的,组里的新成员一个接着一个消失,老成员几乎没有。
我每天惶恐不安,担心在某一个夜晚,忽然出现几个人绑住我抬到手术室。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
而那一天终于来了。
国内过春节,缅北也跟着一起过。
此时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我避开所有人,借口搬运尸体。
再一次靠近了那个狗洞,我全副武装,手上带了手套,腿上戴了护膝。
不远处,推杯换盏声清晰可辨。
我咬紧牙关。浑身绷紧,从铁丝网上一跃而下,重重摔在地上。
我不敢怠慢,稍作休息,循着一个方向急速而去。
我没有计划路线,只凭着大概的方向感在山上走。
想着万一能走到本国的边境线就好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虽然没有找到边境线,等我找到了一家药店。
我向他们说明情况,买了药品擦拭伤口。
我借他们的电话,给本国的大使馆叙述我的情况。
经过一番对比确认,大使馆验证了我的身份。
2020年底,我在大使馆的帮助下,成功回到了国内,踏上了期盼已久的本国领土。
而此时,地狱般的诈骗集团还在庆祝节日。“你挺幸运的,还能活着回来。”警察说。是啊!我遥望西南方向,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